​【翻译-Batfam】噫,我从不 Well I Never Ch2后续(完结)

噫,我从不

Well I Never


CH2



我那时十三岁,记着,只有十三岁。


蝙蝠侠因为我打折谜语人的胳膊把我狠狠训斥了一顿,这还没完,他还继续吼如何无法信任我之类的狗屎。下个礼拜有个卧底任务需要伪装成平民,而我被除名了。‘吧啦吧啦正义吧啦’,惯例了。把我气得够呛。


几天之后,我们一同站在门厅,他那头编着辫子的金发还有大胡子简直荒唐可笑,看上去还以为绿箭出城了呢。我朝他尖声大叫让他换掉这一身,可他一个字都没有听。随后有人敲了敲门,阿尔弗雷德去应了。


“我的女伴,”布鲁斯绝对在傻笑。他打开门,然后这个...好吧我承认,门口站着的女人绝无仅有地明艳动人...闪亮的首饰衬着她蓝色的裙子。她看起来像个公主,我想。她和布鲁西平常带出去那些拜金女人们很不一样,我敢说她一定是上流家族的小姐而且,她并没有对我的存在视而不见。事实上,她和善漂亮的蓝眼睛注视着我,朝我拘谨一笑。她正准备说点什么,可布鲁斯很快地挽住她的手臂。


“乖,”他迅速地嘱托我,“早点睡,别等我回来。”


操它的,我想。他们一关上门我就甩掉浴袍露出制服,展开我卓越绝伦地藏匿技术溜进汽车后备箱里。


在车上没什么好干的,只能听布鲁斯讲他的计划,不过后面杂音很多,我几乎听不见她的回答。可我很快意识到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她知道他是蝙蝠侠!


这是否意味着布鲁斯是玩真的?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感受,记着,我只有十三岁。或许我是真的有点嫉妒。


我隐约听见她问:“为什么让我来做这个?”


而布鲁斯的回答大约是:“你穿这身很美。”


布鲁斯在调情!不。是蝙蝠侠在调情。讲真,这下不仅是认真的而且要我说挺变态的!!!


我们终于抵达了恶棍们的宅邸;我甚至不太记得是谁的了,反正不是平时我们对付的那些奇装异服老疯子。布鲁斯和蓝衣女人走向入口,车子交给男仆停放。我从车子溜下来钻进窗户,接近派对。它一定是某些家族黑道的小型聚会,因为那儿跑着许多像我一样大的小孩子,却一点都不怕持枪的人。


一切顺利。显然没人在意他们在孩子面前泄漏了多少信息,于是我的情报收集异常顺遂。每次布鲁斯或者那个女人靠近的时候我便蹲在桌底或者什么人的腿后。有一次他们在阶梯上同幕后老大交谈,我躲在楼上观察他们。


“您今晚的女伴非常美丽,托马斯先生,这位是?”


“罗比,”布鲁斯说,带着他一贯的假笑。罗比不为所动,不过只有短短一瞬而那人并没有注意到。她马上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你得原谅她无法回应。她是个哑巴。”布鲁斯谎称。


罗比迅速地朝他打了几个手势,大意如下,“很高兴见到你,帅哥。”


他一片空白地看着她。


“我们最好甩了这个loser然后来一炮。操得时日不知,很多很多,下流变态又凶猛的性爱。我旁边这家伙一半时间都硬不起来,床技一塌糊涂,而且对蝙蝠有古怪之极的迷恋。”


...我得承认,那时我可能大概有那么一点从头红到脚。


那人连根眉毛都没皱。


“罗比?认真?”确信坏人听不懂之后女人终于问道,“神奇小子会怎么想啊?”布鲁斯一只手搂住她。她僵住了。


“罗比是完美的,”布鲁斯补充,“容易调教。”罗比堂而皇之地怒视着他。


“可她还是听得到你,你怎么能对这样漂亮的小鸟做一只沙文猪呢,”恶役牵起罗比的手印上一吻。我气得要命,布鲁斯居然用我的名字,何况完全不把这个蓝衣女子当一回事。


最终最后一根稻草落下,布鲁斯和‘罗比’被揭穿身份,整间屋子里都塞满了黑帮的人。我也被抓起来跟他们扔到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托马斯先生,”那人嘶声道,枪支直指我们无畏的领袖,“你以为我不清楚谁叫来了警察?你会像一条乞怜的狗一样死去——你和你的小狗崽,不过,嗯,我得说我很高兴你带了这样漂亮的同伴。我会好好玩上一阵这只可爱的小鸟,非常期待听到她尖叫。”


“上。”布鲁斯命令。


罗比前几秒看起来还是一副温顺胆怯的模样,却突然抬起一脚踹飞了为首一人手里的枪,连同蓝色高跟鞋一起飞了出去。她踢掉另一只鞋子,微笑展开,朝包围我们的恶棍们扭了扭手指。


“开战。”


我想就是这一秒我对自己说,‘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和这个女孩子结婚。’


整间屋子陷入混战。即使穿着繁重的裙子那蓝衣女人也是我见过最优雅最致命的战士。我太专注于她的姿态,差点被一个恶徒捅到肚子,可她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到我身边一拳把那人揍倒在地。就在此时幻想破灭了。


“注意点,小翅膀!”她说,显然是个男性的声音。夜翼。她是夜翼。


****


听到最后,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


“你到底怎么能把格雷森认成女人的?”达米安脸上的表情像是没见过比杰森更蠢的人了。


“你见过蓝鸟穿裙子吗?而且,他那时候才?十六?十七?长得就一副娘们叽叽的样子!现在也一样!”杰森说道,恶毒地揪揪迪克的脸颊。


“嗷,嗷,嗷!住手!”


“你怎么会认不出他?!”提姆还没喘过气来。


“我只有在他给我罗宾制服的时候才见过他一次。其他时候要不然就带着面具要不然布鲁斯就要把我赶开好让他们俩能冲着对方大吼大叫!而且布鲁斯把所有照片都藏起来了!他们很长时间都没有一起行动!”


“又是一件你瞒着我的事,”芭芭拉说,阴险地瞅着迪克,“阿福拍了照片吗?”


“没有!”迪克的脸现在和杰森一模一样红,“你不知道那是我?你觉得我漂亮?”


“没错迪基鸟,我觉得你漂亮,”杰森翻了个白眼,“因为你就一张女孩的脸,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过!”


“太好笑了,”提姆叽咯笑个不停。


“闭嘴。又是一记童年时期留下永痕的心理阴影,”杰森干掉他的蛋酒,“你以为我为什么喜欢长腿难搞有肌肉的妹子?因为罗比。我第一场春梦对象是带胸部的迪基鸟!还在奇怪为什么我离家出走?”


“恶!你真恶心陶德!快住嘴!”达米安抗议。


“你显然喝多了,”迪克声音紧张。


“显然还不够多!”杰森回答,抢走提姆的蛋酒也一口闷了,“到你了提米,为什么你想和老大哥一起步入婚姻殿堂?”


提姆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可没说要告诉你。”


“我不知道,我想跟踪成性已经足够不辩自明了。他就是个堕落的性瘾疯子,和陶德差不了太多。”达米安解释道,“你很幸运格雷森,要是我父亲没有先招募他,说不定现在你已经被他绑在地下室里,穿着白纱。”


“穿婚纱的迪克?”芭芭拉哼了一声,“是啊,没错。”


“不是这样的!”提姆辩解,“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奇怪!比杰森好多了!”


“我有时仍然会做迪克长着胸部的春梦...”


“闭嘴杰森!”迪克涨红脸,往杰森手里塞了更多的酒精,希望年轻的义警立马倒下不省人事。


“我爱你们小兄弟们,”芭芭拉满足地叹息。


“真的一点都不奇怪!”提姆继续抗辩。


****


你们都知道我一直很关注迪克,毕竟,我亲眼看着他的父母谋杀在眼前,我很担心他!他只比我大一点,可我仍然记得当时他脸上的表情。我一直关注着后续,关心他的故事好不过分沉浸在自己的恐惧当中。


(“你的心理医生这么说?”)


闭嘴达米安!总之,我听说他被布鲁斯收养了,很为他感到高兴,这样他便不会在感到孤独。我这么告诉我父亲,而他看起来...有些焦虑,不希望我在他身上投入那么多精力。


(“当然了,跟踪一个九岁的小男孩还不够让爸爸担心吗。”)


闭嘴吧达米安!!!父亲开始藏起报纸,也不再让我看新闻。我想他大概是希望我忘掉这回事,或许他以为这样就足够我转移注意力了,不过...这只能让我更担心!万一迪克不快活呢?万一布鲁斯韦恩虐待他呢?我是说从报纸上看来的消息完全无法让我了解布鲁斯的性格。


或许我童话故事看太多,那些关于邪恶国王抓走的公主和王子...我很确定迪克惹上了麻烦,我不能再让他出什么事,不能让悲剧重演!于是我想出了个计划...


(“哦上帝啊你真的打算搞地下室那一套!”)


闭嘴杰森!我那时六岁,六岁!鞋带都系不好别说把什么人关进地下室了!我决定我要去看看他。熄灯时间一过,我披上外套,在书包里装好必要补给,然后溜出家门。


(“等等!提姆你一个人的在大晚上跑到哥谭的街道上?!”)


迪克,拜托让我说完。我六岁,懵懂无知。我...像我说的一样,读了太多童话所以我觉得这事能成:成为英雄,拯救你,然后——


(“结婚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哦我的天啊太可爱了!”)


芭布斯!嗯...差不多就是这样。我只身穿进黑暗,开始寻找。可马上我就失去方向惊惧不已,完全无所适从。每一处阴影都是那样可怕,我开始奔跑。最终我躲在一只垃圾桶后面,双手捂着头,满心希望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家——然后突然,他就出现在那儿。


“嘿,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小家伙?迷路了?”罗宾,神奇小子就这样出现在我身边,黄色的披风驱走所有阴影。我喜极而泣,他拉起我,轻声安慰。


“蝙蝠侠!”他呼唤。可当蝙蝠现身之后我哭得更厉害了,因为...好吧他很吓人。他就是我假象中旅程尽头会看见的阴影,从迪克冰冷的身躯上缓缓俯身而起。蝙蝠侠很快地和罗宾交谈几句便离开了。我冷静下来之后罗宾牵起我的手,问我的住址。他带我回家,我求他不要告诉我父亲。他稍微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掏出钩锁吊上我窗前的大树,将我送回房间。走之前甚至还给我掖好被子。


****


“哇哦哦哦,”芭芭拉心几乎要被他可爱化了。达米安面露反感,陶德则在一旁喃喃抱怨迪克从来没给他掖过被子。


“所以最后是他像王子一般出现,救了你!”芭芭拉叹息。


“呃...没错...”提姆目不转睛盯着天花板,躲开迪克的眼神,“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后来我发现钩爪在树上留下的痕迹。”


“我想我记得,”迪克努力回想,“那时我刚成为罗宾不久,布鲁斯劈头盖脸一顿骂因为我没和你爸妈讲。他一直念叨你可能再跑出来,而我告诉他你已经吓坏了。不过第二天我还是在那片多荡了一会儿好确保你乖乖呆在家里。从那以后我捡到离家的小孩都一定会通知家长。”


“你说得对,”芭芭拉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比杰森的故事好多了。”


“比嘴先知。”


*此乃杰森大舌头,不是我手误


“真可悲,德雷克,”达米安不屑道,“在黑暗中哭泣,幻想自己是个英雄抱着格雷森不放。有些事情真是从来没变过。”


“随你怎么说,达米安,那你又为什么想和迪克结婚?”提姆问,“你才认识他多久?有一年吗?”


达米安狠狠瞪他一眼,粉色渐渐爬上脸颊,“不是这样,并不...得把背景算进去——”


“那么让我们醍醐灌顶一下,蝙蝠-崽子,”杰森说,偷走达米安的蛋酒一饮而尽,随即皱起鼻子,发现里面一点酒精都没有。


“这还有,拿去,”芭芭拉摇头。


****


如果你们非得知道...


我的故事并不像陶德那样愚蠢地错认身份,也不像德雷克幼稚的英雄崇拜情节。事情发生的时候,一切生死攸关。

...


别一脸怀疑地看我。


那时父亲还没回归,格雷森和我的伙伴关系已经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水准,逐渐有了默契。我开始严肃思考永久居留此地,同格雷森、潘尼沃斯一起准备有朝一日接过父亲的衣钵。我能忍受现状...当然去掉格雷森那群马戏团朋友和德雷克更好。


(“哦少说这一句会死吗?”)


一切始于一封看似无害又无辜的政府信函。我打开它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将要面对的竟是如此强大的敌手...


移民局。


不准笑!严肃!他们有权处死我,毕竟法律意义上我非法入境。就算我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他的名字也并不在我的出生证明上。显然没人乐意打理一下有关文件。


(“没人跟我说过。”)


你不应该一早就预算好这类事情吗戈登?不过这不重要。一开始,我以为是谁跟我开的玩笑,可...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人会开这种玩笑。格雷森式幽默一般冷得要死还连带一串愚蠢的俏皮话。


(“为什么你没跟我说!??!?——还有你什么意思?我一直都很俏皮。”)


德雷克一本正经从来不开玩笑。


(“我可是很会逗乐的。”)


而陶德笑话一般包括自制爆破筒。


(“爆破筒!!哈哈!我喜欢这个形容。”)


我检查了这封信的真实性,我的担忧成真:它确实是真的。整件事情更加棘手。


(“再问一遍。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我现在告诉你了格雷森。现在闭好嘴听着。


我第一反应是斥责格雷森无能,可然后我意识到身份问题并非他的职责所在。那本该属于我的父亲,可那时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成为地下的一具尸体。当然我理解格雷森在手忙脚乱处理这些事情——


(“你这么相信我真让我受宠若惊。”)


——可我知道父亲一定不会留下这种把柄。这封是官方文件,但那并不意味没有人动过手脚。我没用很久就发现了这封信的目的和动机,还有背后主使的人。


(“谁?”)


我所知道最长袖善舞的人,我母亲。


(“为什么你不和我说?!?”)


闭嘴格雷森,不然我就不说了。


...


很好。


起先我不知所措,可让先知私下帮我查阅一些资料之后——


(“好吧为什么连也瞒着我?”)


(“你担心弟弟的样子真可爱。”)


——我的猜测得到证实。身份文件已经完成上传,然而过程中‘遗失’了。任何我同父亲或者格雷森的关系都被切断无法重建。


必须是我的母亲,所以移民局的这封信才如此致命。


陶德,给格雷森倒点酒。他看上去快要精神衰弱了。


如果我还想阻止移民局把我驱离出境或者阻止我母亲谁知道是什么的计划,那么我得加快速度了。我彻夜奋战黑进政府资料库,通常不会这么费力的,可是非常不幸多了一堵显然非本地的防火墙。


接着一条信息跳到屏幕上。


我儿,我想是时候来谈谈了。


同时发来的还有一条坐标。别急着吼我不信任你或者瞒着你,格雷森。这条信息还有附件。那是你的照片,穿制服的,平民打扮的,熟睡不设防的。其中威胁不言而喻。我没有其他选择,只有孤身前往。


(“我们本可以一同面对。”)


那时我们的伙伴关系我...尽管信任你,可不想...别管了。这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我有我的方式。


(“哦,达米安...”)


我抵达坐标位置,南太平洋上不知名的一座小岛。我必须谨慎。母亲不会杀我,可她为了达成目的不会介意伤害我。或许是个陷阱。


她在岛屿最高处的火山口等我。那里有她的手下,可他们并没有靠近。


“我儿,”她微笑,危险地。


“母亲。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当初也是你让我找到父亲。是你让我踏上这条路途。”


(“跟我上次看得电影完全一样...”)


(“别吵杰森,正是要紧关头!”)


她双手叉在胸前,朝我皱紧眉头,“没错,我领你去向你父亲学习,不是某个失去我宠儿的协助就不知如何是好的马戏团男孩。”


她仍没走出伤痛。我想她或许有些迷蒙,不,不会,我知道我不能轻视她。


“跟着格雷森,我离父亲的衣钵更近。”


那是她对我的希望,至少,我从出生以来便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可我自己的情感使我不再按照母亲的希望行事。我曾是她接近爱人的工具,现在他死了,接过蝙蝠侠的披风也变得毫无意义。按照她的计划我本该杀死父亲,取代他。可他自顾自死了。她一定非常痛苦。


“蝙蝠侠死了,”她直言,“你可以重回我的教导。我可不会把我的儿子交给某个马戏帐篷里蹦的小丑。”


(“嘿!”)


她说的,不是我。


(“就我所知,你也一样用过此类字眼指代迪克。”)


闭嘴德雷克。除了告密你还会干什么。


(“你一天到晚冲着他的脸这样说话。又不是什么秘密”)


(“闭嘴你们几个我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这并不是什么睡前故事,陶德。


“我想要回我的公民身份,母亲。我希望你停止介入。”


“我希望你回家。你已经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我注定接过父亲的披风,即使是你无法阻挡我,母亲。如果它意味着忍受格雷森的教导,那么也就这样吧。”


(“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别撅嘴格雷森。


母亲显然一点也不满意我的回答。


“我不可能放任你沉沦,我儿。”


“那么我会找其他方式保住我的公民身份。”我嘶声说。


“那么你要怎么做?”


做起来会很困难,但并非毫无可能。先知或许已经能黑进母亲的防火墙,我可以改动文件。但说到底这是一场权利争夺战,而母亲占据上风。我要做出一份大胆的声明她退却,短时间也好。


“和一个美国公民结婚,”我耸耸肩。


“哦?你吗?一个十岁的男孩?”


“母亲,我自小师从最好的老师,亦在父亲身边短暂学习。是什么让你觉得年龄能拦得住我?”她看起来有些想笑,可我马上就要把这个表情从她脸上擦去。


“所以你要牵起谁的手呀?”


我朝她得意地笑起来,“格雷森。或者我该叫他迪克?他显然是符合逻辑的选择。”


我的母亲有一张全世界最好的扑克脸,可我仍然瞥见恐惧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她难以注意地颤抖了一下。


“你绝无可能找到机会实施。”笑意消失,现在她绷紧,全身警戒。


“母亲您是知道的,记录可以...篡改。我会把年龄从10改成20,伪造几个新的签名。新泽西现在承认同性婚姻了你知道吧?今天入夜之前我就能在结婚证明上签好字。”


“我不容许你这样胡来!”


“是的母亲,不过几天之后,我就会正式更名为,达米安 格雷森。”我们两人静默了几秒,靠眼神角力。


“或者我也可以让他收养我,这也是个不错局面,你觉得呢?你无法从法律角度反对,否则就算恐怖主义。”


“荒谬,”她看上去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然而,”她的脸孔渐渐冷静,“你对抗我的决意让我印象深刻,降格姓氏这一击确实切中要害。干得不错,我儿。我就让你和马戏团小子呆着,但别以为就这样完了。”


于是最后,胜利属于我。


****


三只前任罗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小兄弟,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家也够操一锅的。”提姆终于开口。


“哦天啦!迪基!迪基!”杰森握住迪克的肩膀摇晃,“我加上蝙蝠崽再减去个桶等于替代品!!!”杰森喊道像是刚刚揭示宇宙机密一样。


“你们几个半斤八两,”迪克朝醉醺醺挂在他身上的杰森比划道。


“他才不是我兄弟,”提姆和达米安异口同声说,然后整齐划一地叉起双臂。


咔嚓。


“搞什么鬼,戈登!?”达米安吼。芭芭拉把手机揣回口袋。完美。这张照片上提姆和达米安互相模仿对方怒气冲冲的表情,迪克则翻着白眼,身上还挂着一只醉得没醒的杰森。


上传脸书呢还是留待日后勒索?


“你知道的,达米安,我印象中有一次——”芭芭拉拉长声音,露出一个邪恶的表情,“你和斯蒂芬妮玩真心话大冒险——”


“说得我会屈尊和肥蝠女孩玩这种蠢游戏似的!”


“——而你选了真心话——”


“这两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戈登!跟雷森,别听她的。”


“——然后她问你要是从蝙蝠家选一人结婚的话你选谁——”


“闭嘴,我被曲解了!完全曲解!”


“——而你毫不犹豫说了迪克的名字。”


达米安变成红色,“我没有...并不是...我理解错她的意思了!她怎么胆敢泄漏给任何一个活着的魂灵!”达米安咯咯磨牙,看起来随时准备跳起来砍死一只蝙蝠女...随便哪只。


“你知道卡塔娜百分百算作家庭成员的对吧?”提姆继续伤口撒盐。达米安一脚踹过去,两人迅速在地板上滚做一

团,开打。


迪克倒回沙发上,尴尬得脸颊染上鲜艳的粉色。杰森在一旁无所事事地把玩他的头发。


“你的头发好软,”他说,发丝捻在手中小心地抚弄,就像误入服装店的两岁小孩,手指穿过那些昂贵的织物一样。


“我一直以为你喝醉之后会怒气冲冲的,杰森,”迪克说,今天信息量太大,他还在缓冲。


“快乐又荡漾,就是我,”杰森高高兴兴地,“阿福真的没拍你穿裙子的照片吗?”


迪克突然爆出他生平所学全部杂技技巧从沙发上弹起来。只有一点点被(杰森偷剩无几的)酒精干扰到。


“够了!我们去看《美好人生》!”他生气地命令道。


“啊,可惜,事情才刚刚变得有趣起来,”芭芭拉撅起嘴。她饶有兴趣地看着韦恩家最年长的男孩一手一个揪着兀自打个不停两只小鸟的耳朵,拖进放映室。杰森在后面晃悠悠地犹豫了一会儿,也跟了进去。


男孩们的滑稽动作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可不算公平,戈登小姐,”阿尔弗雷德故作庄重地说,一边捡起地上的杯子。他大概一字都没漏掉。


“有吗?”她问。


“我想游戏规则是说出其他人没有做过的一件事,或者从没有过的感觉。”


“啊,好吧,他们不需要知道真相。”她说,温柔地看着一队罗宾鸟嘟嘟囔囔离去。


****


那是一场酒会上,我身边的男孩比我稍小些,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傲气。我不怎么喜欢他这点,或许只是因为那时我也一样骄傲。不去喜欢他本应该是一件易事,可在他自负的外表之下,内心深藏着一个善良的灵魂与他难以察觉的忧郁。而那时的我并不理解。脱去制服,今夜没有蝙蝠女也没有罗宾,只有芭芭拉和迪克。我看到酒会里半数的姑娘都疯狂地嫉妒我,可我这么跟自己说:“我对那男孩没有兴趣。”我得意于我们柏拉图式的友谊。得意于自己与其他蠢女生不同,不会轻易被他的魅力牵着鼻子走。


最终,我们攀上屋顶。他告诉我我的头发很美。他总是喜欢红发。或许我也在他心中点亮了什么。


而正如每一场恋情的伊始:我们站在高空,俯瞰城市。风从身边呼啸而过,温柔包裹我与身旁可爱的神奇小子,那时我一定这么想道...


总有一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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